如果我能坚持一下,那他就不会离我远去

米琪拦不到车,她疯狂地往家跑。三个月了,米琪等的就是这个电话,她想过很多次,只要费平回来,一切既往不咎,她爱他,不能没有他。

费平坐在马路牙子上,他的背影是那么的消瘦,米琪哇地哭出了声。

费平回过头来,他看到一个狼狈的女人,裙子撕裂,赤着脚,手里拎的一双高跟鞋,其中一只断了跟。要命的是,她满脸的水,分不清是汗,还是眼泪,还是鼻涕,额前的长发黏在脸上,在灯影下,异常的诡异。

我打不到车,怕你等急了,只好跑,裙子太窄,迈不开步,我把它撕开了,走到小区门口,鞋跟崴在了石缝里,断了,就光着脚。

费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,他不说话,猫着腰。米琪一愣,转瞬明白了,爬上了费平的背。以前,她总让他背她,他瞪着眼,不行,让人笑话。说着拽着她,上楼。八楼,没有电梯,他们一边走,一边石头剪子布,三局两胜,确定谁做饭谁刷碗,每次都是费平赢。米琪不是白痴,她是让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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