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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出门的时候,朋友去洗手间,伍天方忽然在洗手间侧边出现,像路人一样经过我,轻声丢下一句,怎么不出示金卡?我说过的话,是算话的。
我猛地转身,凌然盯着他。
伍天方也盯住我,身上裹着严严实实的西装,而此刻在我眼里,明明就要烧起来。
但是只一瞬,他脸上拖泥带水的神色就不见了,仍然是铁铸般冰冷的模样。我一转头。那个生着柳叶眉的女子就在身后,大声吆喝,天方,到收银台来一下!
坐上出租车,朋友在身边大声打着饱嗝,抱怨拥挤的店堂,不卫生的厨房操作间。我不说话,偷偷展开手心,里面是串被汗水濡湿的字,写着一个陌生的地址。
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,这晚我送走朋友,便重新坐上出租车,奔赴那个陌生的地方。是一幢旧房子的二楼,潮湿阴暗得像地窖一样,可是一扇门洞开着,橙色灯光像世间最善意的微笑,令我奋不顾身地扑了进去。